第7章 泪水流过谁的脸颊
代号孤狼
北冥乌鸦
酒，这奇妙的液体……它能抹去心头的忧虑，也能令人沉醉于虚幻的梦境之中……
萧家，庆祝的宾客们欢声笑语，直到深夜，方才依依不舍地散去。
作为宴会的主角，箫文龙，在某处听说军队中有着严格的禁酒规定，饮酒乃是禁忌。或许是因为过度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又或是心中藏着太多未解的心结，本就不善饮酒的他，最终醉得不省人事，连宾客何时离去都浑然不觉。
次日清晨，一向不爱赖床的箫文龙，尚在梦乡中徘徊，酒精的余韵还未完全消散，便被母亲一把从温暖的被褥中拽起，耳朵被轻轻一拧。
"哎呀，老妈，干什么呀？这才几点，让我再眯一会儿嘛……" 他迷迷糊糊地嘟囔着，试图再次倒在床上，沉入梦乡。
"快起来！你不想参军了吗？" 母亲一边说着，一边掀开了他的被子，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关切。
"看你这样子，还想当兵？到了部队，有的是你吃苦的时候。"
"当……兵……" 箫文龙猛然惊醒，猛地坐直了身子，望了望时间，脸上写满了懊恼。
"老妈，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他边抱怨边手忙脚乱地套上崭新的军装，匆忙间不忘保证："我知道了，老妈，以后在部队绝不贪杯。"
萧文龙匆匆整理完毕，简单洗漱后，确认行李无遗漏，便急忙踏出了家门。此时，村口已有一辆轿车静候多时，四周围满了送行的村民，他们的掌声和鼓励声此起彼伏。
"小龙，到了部队要努力，争取当个军官回来！"
"对啊，萧家小子，给我们村子争口气！"
"萧哥，将来我也要像你一样去当兵！"
面对众人，箫文龙用力挥着手，坚定地说："各位叔伯婶娘，请大家放心！"
他没有急于上车，而是在人群中搜寻，期盼能看到父亲的身影，但终究未能如愿。他知道，父亲并非铁石心肠，只是不忍目睹这离别的场景。
"时间紧迫，小龙，快上车吧。" 村支书走过来，轻拍他的肩，催促道。
身旁有人已将他的行李安置好，随着村支书的话语，箫文龙缓缓走向轿车。但在登车的一刹那，他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身，深情地望向身后母亲。
在众人的惊讶中，他双膝跪地，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声音哽咽："妈……您要保重身体，好好照顾自己。"
随后，他挺起身，深吸一口气，高声喊道：
"老爸，您也要注意身体，儿子走了。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儿子会铭记您的教诲，在部队好好干，我们萧家人，绝不会是孬种。我会用行动向所有人证明，您的养育没有白费！"
话音落下，许多村民不禁泪眼婆娑。
"妈知道，你放心去吧，记得常给家里写信。" 母亲强忍泪水，挥手让他赶紧上车。
（注：在2002年，部队中的通讯条件并不发达，即便有电话也是插卡限时使用，数量有限，因此写信成为了与家人沟通的主要方式，班长也会鼓励新兵写信，以此加深与家的情感联结。）
村支书拭去眼角的泪滴，又一次催促着萧文龙踏上即将启程的车辆。萧文龙郑重地点了点头，无言地转身，步入车厢。
车内，另外两位同村兄弟已静候多时，他们的眼眶泛红，显然是刚经历过一番情感的波澜。三人交换了一个无声的颔首，心照不宣，无须多言。
此刻，他们的心情沉重而复杂。萧文龙缓缓摇下车窗，轻轻挥手告别。
“妈，天凉了，您快回去吧。”
语毕，他迅速坐回座位，不敢再多看一眼，泪水随即决堤而出。
“保重……”
“一定要保重啊……”
轿车在村民们挥动的手中，缓缓驶离，留下一串悠长的道别。
“孩子真的长大了……”萧母话音刚落，情绪终于溃堤，她跪倒在地，失声痛哭。
“大嫂，别这样，小龙还没走远，他看见会难过的。”萧文龙的姑姑见状急忙上前搀扶，尽管嘴上安慰着，自己的泪水也早已浸湿了衣襟，无言地诉说着不舍。
众人皆知，萧文龙从未远离家乡，此行至少两年，心中的不舍难以言表。
送行的队伍中，无人察觉到，在一个隐蔽的角落，萧文龙的父亲萧奎背倚墙壁，蜷缩在地上，竭力抑制呜咽，身躯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这无声的哭泣比任何言语都更显沉重。
轿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于视野，而送行的人群仍驻足不前，不愿散去，似乎在用这种方式延长离别的时光。
轿车最终将萧文龙三人送达乡武装部门口。这里聚集了全乡所有应征入伍的年轻人，他们将从这里统一前往县武装部。
下车环顾四周，萧文龙心中不禁一阵讶异。原本一同参加体检的三十多人，现今只余不足二十位站在那里。尽管他们稍迟到达，却准时赴约，萧文龙深信其他人亦是如此，绝不会在如此重要的日子里迟到。
“竟如此竞争激烈，淘汰人数之多超乎想象。”
“我当初能入选，真是幸运。”
萧文龙未曾了解的是，每个乡镇都有着固定的征兵配额，体检合格并非入伍的唯一条件。一旦合格人数超过预定名额，便会在合格者中进行更为严格的选拔，优中择优，确保最优秀的人才得以加入部队。
这背后，是国家对军人素质的严格要求与对每一位志愿献身国防青年的慎重考量。
武装部早已给众人准备好了送兵的车。
车身贴满横幅和大红花，横幅上写着“建设国防、参军光荣”的字样。
张部长带队，将众人送到县里武装部，在那里才会分配兵种，各部队的接兵干部早已等在那里。
箫文龙被分配到某军区集团军直属的一个旅。
接兵人正是当日外围，观看二人中的老齐。
当箫文龙来到此人面前，萧文龙感觉，眼前的这位长官好像有意无意的多看了自己几眼。
老齐随意的看了几眼不要紧，当事人，被看得毛骨悚然。
"不会是因为之前打架，这位长官记住了自己，以后会不会给自己小鞋穿？"
"完了，我这个刺头青好像被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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